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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庆梅老师,您好

本号笔友 丁中广祥 2019-04-16

【往期回读】

阳春面    又见寿材

竹墩苦哇鸟的传说

碰头    欢天喜地打牙枣

拜会褚德军先生    客籍教师

露天电影    印象七闸桥

在本号首发的花善祥先生的大作《竹墩苦哇鸟的传说》发表于9月4日《江都日报》。特向花主席表示热烈的祝贺,并向广大读者报喜!

在本号首发的陆兆华先生的大作《无法替换的经典记忆》发表于9月4日《江都日报》。特向陆老师表示热烈的祝贺,并向广大读者报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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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您好

江都  徐德培

作者徐德培:男,1947年生,中共党员、中学高级教师。1966年高中毕业于江都县中学,1972年参加教育工作,1980年毕业于扬州教育学院,2008年退休。原江都中学工会主席、江都实验初中党支部书记。曾获得“全国优秀教师”荣誉。

老师您好,又是一年教师节,依然十里桂花香,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,祝愿老师健康、幸福,一切顺心,万事如意。


小学毕业后,常常想到老师您。不知道老师是否记得,小学五年级期中考试以后,我从偏远农村的村小转学到樊川小学读书。刚来时,新的学校,新的老师,新的同学,让我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突然面对全新的环境,内心忐忑不安,显得较为局促。好在老师及时把我介绍给全班同学,并委托座位周围的几个同学课间活动时多关照我,让我很快融入这个新的集体。


老师一定会记得,1958年秋冬季节,小学生被要求集体住宿。每天晚上我们就堆起课桌和凳子,在教室砖地上铺上稻草,放上被褥,准备睡觉。几十个男生睡在一屋,免不了七嘴八舌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一通。为了保证第二天我们有精神上课,老师您总是坐在讲台旁,一边在煤油灯下批改作业,一边作为舍监,督促我们早点睡觉。当时我们的岁数虽然只有老师的一半,其实我们已经打听到老师正在谈恋爱,于是暗中为老师高兴,总是催促老师快点离开教室,尽量不耽误老师与男友的约会。年龄大一点的同学会跟老师说:“请老师放心,我们会安静地好好睡觉,您早点休息吧!”但老师还是固执地留在教室里,直到我们夜间起来上厕所时,才发现老师把煤油灯捻得很暗,已经悄悄地走了。

我家住在五队,那时都在生产队大食堂吃饭。父亲为了让我少走路,就把我的户口迁到一队,因为一队大食堂与学校只隔一条河,我吃饭比较方便。有一天下了一夜大雪,早晨特别冷,从学校到大食堂的木桥又高又陡又窄,在寒风中颤抖的栏杆歪歪斜斜,剩下不到三分之一,特别是桥中间有一段没有木板,只有一根独木可以走,上面满是冰雪,我战战兢兢地试了几次,不敢走。最终在饥饿感的催促下,慢慢爬过这一段。住在食堂里的保管员从床上爬起来对我说:“今天太冷,大雪封路,炊事员没有来烧饭。”说着从缸里抓了一把生黄豆放到我的衣服口袋里,关心地拍拍我的头,叮嘱我不能多吃,饿得难受时可以嚼几颗解馋。后来我在课堂上,悄悄放了一颗到嘴里,谁知刚一合牙,黄豆就很不知趣地咯嘣一声,被老师注意到了。于是我再也不敢弄出声,匆匆地把没有嚼碎的豆渣硬咽下去,那青湿味道让我难过了好久。课后,老师将我领到办公室,了解实情后,递给我半杯热水,我端在手里没有喝,生怕热水会引起黄豆的膨胀。老师见我没喝水,就拉开抽屉,取出一颗糖,剥开给我,当我伸手去接时,分明看到老师眼里闪着泪花。此后,老师对我的关心似乎更多了一些。


一次,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,题目是“我的家乡”。这篇文章中,我根据自己对樊川的了解,写了樊川的过去与现在。作文本发下来后,我发现有一段被老师划上漂亮的波浪线,似乎是写的清末民初时期,小小樊汊赛扬州,水网交错,船来船往,商贾云集,担挑肩扛,扶老携幼,熙熙攘攘……作文课上老师读了这篇作文,并强化了波浪线的意义。后来听六(1)班同学告诉我,老师也把我的作文介绍给他们班主任鲍美玲老师,作为范文在班上读了。这样的鼓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像种子一样埋进我幼小的心灵,以至于在中学理科教学中耕耘几十年的时间里,仍然不时地产生写作的冲动。


老师,长大后我就成了你。我到县中工作后,多次打听您的去向,问了当年的同学,也问过母校的老师,都未得到确切的信息。近年来,我也把“丁庆梅”三个字输入到网上查找过,同名的倒是不少,然而有的职业不吻合,有的年龄差距太大,一直得不到满意的结果。但不管怎样,师恩难忘,您对事业的责任心,您对学生的关爱,您的美好德行和职业操守将永远引导学生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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